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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海老镇

CHAPTER 4 海老镇

经过烧焦塔,又穿过一片似乎是茫茫森林延续的小树林,终于到了大路上。沿途的路人也多了起来,纷纷掏出精灵与我决战。我当然来者不拒,喜闻乐见地将他们身上的钱席卷而空。他们有的人的精灵我连认都不认识,只可惜图鉴在咚咚吊桥那里被我撞碎了,结果根本无法识别——罢了,反正能被我的雷电球一招放倒就好,其他怎样都无关紧要。当然,按照惯例,那些看起来像是山男大叔或是登山者模样的人我还是自动避开的……然而有些山男大叔的体型很胖,而且站位也极佳,因此几乎没有可能从他的边上绕过去。每每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总是让雷电球偷偷地滚到山男大叔的脚边,然后一招电磁波使他瘫痪——也就是paralyzed——或是电击到昏迷,之后就能大摇大摆地径直走过去……目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不要被君莎小姐发现我的行径,因为根据上次和君莎小姐的谈话,作为“正义的使者”化身的她似乎无处不在……而且我还听说过有“电纹”这种东西,据说每个电系精灵的电纹都是独一无二的。要是通过检查山男大叔身上的电击灼烧痕迹和其体内电阻,计算出所受电压和振荡频率,继而计算出电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还真是令人胆战心惊啊。

我踩着代步装置在路面上前行,一边想东想西。不知不觉间鼻尖传来了咸咸的海风的味道。这种地方也会有海吗?

原以为只是譬如鲤鱼王海产罐头的味道……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是的,在这个咲雫的三环地区,竟有一个陷进来的入海口,像是一个缺了一口的派似的,涌进蔚蓝的海水——

博士给的地图……我的第一反应是把皱皱巴巴的地图取了出来,结果上面根本没有标示。我终于意识到——

博士给的地图,是错的。

错的。果然博士随手画的东西并不可靠么……

一想到我就靠着这张地图走到现在,我越发地感到博士的不靠谱。这个看似色荏内厉的男人,果真还是色荏内荏吗?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还真是符合我对博士的一向判定呢。

这样想着,又好像扳回一城似的,我愉悦地加快了代步工具的步伐。

房屋都浮在海面上,用木头搭成的架子支撑着,还有浮木作为像石步那样的通路……咦,这样的景色我仿佛在哪里见过?

我遥望镇里的景色,接着低头读出路牌上的镇名:海老镇。我刚要绕过牌子往镇里走去,却被一个占住道路的老爷爷给拦了下来。老爷爷流着眼泪,白胡子和棕色的袍子上都沾满了鼻涕,可见是遇上了什么伤心事。他拉住我说:

“小伙子,你可是精灵训练师?”

“是啊。老爷爷,您有什么事?”我道。

老爷爷一下子老泪纵横,带着哭腔说:

“你帮帮我好不好?”

“怎么了?”

“我……”老爷爷哭着对我说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这并不难办。”

“小伙子,可拜托你了啊!”

老爷爷握住我的手,感激涕零。

“拜托了!”

他在路口向我挥别。

“我和啾啾还有唧唧都会感谢你的!”

我走到一半——

“您老还不回家去?”

“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和他们一起回来我才回去!”

“哦,好吧……”

我朝镇里走去。

事情是这样的。

海老镇原本是一个祥和安宁的小镇,大家在这里安居乐业,过着悠闲惬意的生活,那位老爷爷也自不例外。然而,近几个月以来,镇里兴起了一个叫做“夸克团”的年轻人团体,标新立异,十足的反叛,被称为“夸克朋克”(Quarkpunk)。夸克团所做的事情相当奇怪,也相当为人所诟病,那就是捕捉大量的小海鸥和大嘴鸥,把它们囚禁起来,或是作为自己的宠物。海老镇位于入海口,本就栖息着大量的小海鸥和大嘴鸥——特别是在海边的岩壁上,夸克团于是肆意对那些海鸥们下手,贪得无厌,没过一会儿便将海鸥捕捉殆尽。因为野生海鸥数已不足以满足他们的贪欲,他们又把目光转向了与海老镇居民们一同生活的海鸥,所以……老爷爷的两只小海鸥也被抓了过去,啾啾和唧唧就是它们的名字。

老爷爷哭着求我,正是为了拜托我从夸克团的手中救出啾啾和唧唧。我心想若是不答应,老爷爷一定不会放我过去的,不如直接答应他;况且,了解到夸克团的成员大多是像意佰万那样的人物,这事情貌似很容易能够解决。

不过……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夸克团的基地很明显,因为太过暴露。只要看到周围有许多剃着莫西干发型(和意佰万一样)和飞机头的混混模样的人物,就可以断定,他们围着的那几间小木屋就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了。

但是,最明显仍然莫过于他们的制服,夸克团的制服大概如下——


其中兜帽是黄色的,袖口和下摆的条纹,以及“QK”的标志是蓝色的,其余部分都是白色。脖子下方有个类似领巾的黄色的东西,我后来才发现是兜帽的一部分——只要将上下部分拼合,就可以使脑袋遁于无形!夸克团的人似乎热衷于此……

“喂,小子,你找谁?”

木屋门口,一个叼着烟的大块头不客气地问我。想必是因为我没有穿团服,所以在他们眼里显得突兀。

我按下头上的软帽,稍稍定神,说:

“我找……我找团长。”

“团长?QUARK!这里没有团长。”大块头说着像是口头禅或是感叹词的话。

“那团长在哪里?”

“团长在……QUARK!你到底要干啥?”

惹起了他的不耐烦。我原以为直接与团长沟通(干掉团长)会直截了当得多,不料团长竟不知在何处。

“这位大哥……”我眼看他要点上一根新的烟,赶紧给腰间别着的雷电球(在路上曾经遇见妖精一族的精灵皮皮和皮克西,雷电球从它们那里偷师了【变小】这一技能)一个眼色,“嗞”的一道电弧闪过,大块头手中的香烟已然点着!

“电子香烟么……”

大块头看起来很是受用。

“……我可以让你进去瞧一瞧。”他眯起眼睛,“受到震撼吧,然后加入我们。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进去吧。”

他让开了。

进到屋子里去,我顿时感到眼花缭乱。虽然并非见到了许多种类的东西而目不暇接,但相同的东西重复太多遍,挤满整个视网膜,也会让人晕眩得喘不过气来。我怀疑自己被诱发了密集恐惧症,或者这种病的潜伏期整整长达十五年,直到今天才——

整间房屋都摆满了关着小海鸥和大嘴鸥的笼子!

笼子密密麻麻地叠到天花板。

从地板开始……

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

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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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黄的白的蓝的

……

我目瞪口呆伫立在原地,耳边都是海鸥们的哀鸣。一见有人进来,他们就叫得特别响亮,好像是在求饶,又好像只是纯粹害怕。

不过……我定下心来。

我到这里的任务是寻找老爷爷的啾啾和唧唧,其他的海鸥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找到啾啾和唧唧就行了吧。

我雷电风行地寻找起来,事不宜迟,若是有人进来被发现不妙了。听说啾啾和唧唧分别在左翼和右翼上比一般的同类多一条条纹,这应该可以作为辨别的标签。我仔细观察各只海鸥的羽毛,特别是中间或是接近末端的位置,尽管整间屋子里的海鸥数目的确很多,但只要掌握了技巧,就能很快地完成检查;况且,又知道啾啾和唧唧都是小海鸥,很大程度上减轻了负担。

在检查过程中我逐渐发现,海鸥的飞羽都被削去了,或是削得极短。这是为了使它们即便逃脱牢笼也无法飞走吗?这种做法实在是……这样看来,老爷爷的啾啾和唧唧应该也没有幸免于难吧……可是,究竟为何要这样做?这背后的整件事……这样的疑惑早就困扰着我,但一时也想不到答案,只好放弃。

而问题是,最终,找遍了整个房间(这屋子只有一个房间),也没有找到翅膀末端多一条条纹的小海鸥……

我抹了抹额头沁出的汗,直起腰来失望地漫无目的地打量。事到如今,也只好——

这时,一扇不起眼的门映入眼帘。这扇门与进来的门不同,在一侧的墙壁上,并且较为狭窄,所以不引人注目。

我破坏了门把手一举推了进去,原以为会是布满灰尘的储物间,不料却是一个和原来屋子大小媲美的另一间屋子。

而且,同样塞满了海鸥的牢笼!

耳边的叫嚷声更响了。

我回想起原先从外面看时,这幢房子确实是很大的。只是只有一扇出入的门而已……

直觉没有错。我例行公事地检查起来,海鸥的叫声虽然烦人,但早已麻木。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一下子就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右翼多出条纹的小海鸥——这是唧唧。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啾啾没有在边上。按理说,如果是一起抓住的话,两只应该放在一起。可是话虽如此……

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空笼子上。这笼子确实在唧唧笼子的旁边。空笼子在之前并非没有见过,但只是少数而已。啾啾是去——

另一间屋子的海鸥声停息下来。

发现了异样的我赶紧转过身去,门已经开了。

那是……夸克团团员。

“不,是干部,愚蠢!”穿着团服的那人很不满地道。他摆出一副很有气势的姿势。

“话说,这个门把手是你破坏的吧?!这边可是选出的较为优良的品种,连招呼都不打就硬闯进来,你想干嘛?”

“……”

我要带走这只小海鸥——这样的话似乎难以出口,但我还是说了。

“我要带走这只小海鸥。以及,边上笼子里的这只去哪了,我想请教知道。”

“哦?”那人脸上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浮现出狂气的笑容,“那得先打倒我才行!

“——去吧,小海鸥!”

陷入战斗!

夸克团干部发起了挑战!

夸克团干部派出了小海鸥!

哦,居然是小海鸥。我微微一笑,正中下怀——

上啊,雷电球!

我从腰间摘下雷电球丢了出去。

放电!

电系唯一克制的两个属性——水系和飞行系,都集成在小海鸥的身上。弄坏了图鉴的我仍然可以想象小海鸥的hp值飞一般的下降——

小海鸥发出一声哀鸣,倒下了。

夸克团干部感到并不服气,从他不可置信的表情便可以看出。

他拿出了第二个精灵球。

“如果你连我的这一只精灵也能击败的话……!”

他摁下按钮,放出精灵。

从那红光中窜出的是——

大嘴鸥!!

……

不必说,结果是一样的。

夸克团干部伏在我的脚边痛哭流涕,悔恨不已。我问道:

“这下我可以把这只小海鸥带走了吧?”

“拿走吧!全部拿走吧!”

“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问题……什么问题?你问吧!问吧!呜……”

“这只空笼子的海鸥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这里进出的又不止我一个人……”

“那么……”我搜寻着心中的疑问,立马想到——“对了,你们为什么要抓海鸥呢?”

“……哈?”

“就是说,你们夸克团捕捉海鸥的目的或者动机是什么?总不会没有目的吧。”

“什么,目的……因为我们是夸克团啊……”

“喂,你在敷衍我吗?”

“不敢!不敢!”

“那总有什么目的吧。”

“真的是啊……小弟弟该不是不知道吧,那个……海鸥的声音……”

海鸥的声音?我心生疑惑。海鸥的声音我都听腻了……

但,随着那叫声逐渐在我脑中清晰起来,我突然意识到了盲点。难道是——

“海鸥的声音,不就是‘QuarkQuark’么……我学得不像,你可别打我……”

说罢夸克团干部勉为其难地学了几声,有点干涩。

“原来如此。”

Quark只是个拟声词而已,就是模仿海鸥的叫声。这样看来,夸克团的目的还是显眼啊……所以他们才捕获海鸥啊。不过,这个团到底是怎样建立起来的呢,最初又是谁组织的——我提出这样的问题。然而夸克团干部一问三不知,只管摇头。

“那个……我可以走了吧……”最后,他瑟瑟缩缩地想要站起身来。

这时,一个富有活力和干劲的声音从另个房间传来——

“老大,肉烧好了!”

“什么啊……”跑进房间来的是一个更年轻的团员。

“老大,你怎么趴在地上?”

“不、不要你管……”

“这人是谁?”

“一个小毛孩而已……别、别踩我的手,我错了还不行吗!”

“……”夸克团干部站起身来,整理一下服装,清了清嗓子。

“咳……小弟弟,你很有实力嘛,要不要加入我们前途光明远大的夸克团啊?我可以直接把你保荐到和我相同的级别哦?”

不敢想象……如果我在此刻加入了夸克团,我的未来将会变得怎样。不过,一想到我的目标是咲雫的中心,我就感到不能在中途任何一个地方停留,成为夸克团员什么的还是太不实际了——即便是要借此揭开夸克团的秘密也还是划不来。

“不了。”我拒绝道。

夸克团干部有些错愕,尴尬地搔搔头发,说:“哦。”

“老大,我们还是快去……”一旁的团员催促着拉扯他。

果然,从刚才起就有件事让我很在意——

“喂,”我问团员,“你刚刚所说的‘肉’是——?”

“红烧肉啊。走吧,老大,肉快要凉了……”

“啊啊……”

“……不是你说要趁热吃海鸥肉的吗,老大?!”

果不其然。我一直有所预感,没想到预感竟然成真了——

“你们吃的是哪一只海鸥?”

“当然是——那一只啦。”团员指向角落里的一个空笼子。

那是……

“这个屋子里挑选出的海鸥,肉质都很鲜美呢!……”

啾啾!!

……

“老爷爷,我把唧唧和啾啾都带回来了。”

我赶着两只小海鸥往前走,老爷爷果然还在路口等我。

“小伙子,你终于回来啦!”老爷爷几乎要喜极而泣。

看见两只小海鸥完好无损,老爷爷忍不住哭了起来,“呜……”

小海鸥蹒跚着步伐,钻到老爷爷的怀里。

“夸克团把他们剪掉了飞羽,所以暂时飞不起来,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我解释说。

“可恶的夸克团!”老爷爷愤愤道。

“是啊……”

“咦……”老爷爷忽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我的心一紧。

“啾啾怎么好像和原来不一样了,呆呆的,原来它可是很活泼的呀。”

“哦……”我松了一口气,“啾啾被夸克团抓住以后,好像受到了一定的精神刺激,所以暂时变呆了。放心吧,只要您好好照顾它,它一定会恢复健康的!”

“啊呀呀……这些坏人!”老爷爷又愤愤道,“……不过你说的对,在我的悉心照顾之下,啾啾一定会恢复正常的!”

“嗯。”

“小伙子啊……真是多谢啦。”老爷爷说,“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不如到我家喝一杯茶,休息一下怎么样?”

“不不不,还是算了,”我慌忙摆手,“我急着赶路呢。多谢您的好意了。”

“这样啊。那么……”

老爷爷带着啾啾和唧唧回家去了。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幸好拒绝了老爷爷的提议,否则他在喝茶的时候若是仔细检查起来,发现有什么不对,那就糟了。

啾啾被吃了,这是既成事实,我没有办法让它从红烧肉变回活生生的小海鸥。但要是我只带唧唧回去,老爷爷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更何况我也不想让老爷爷知道真相之后太过伤心。

所以我才要求夸克团干部(实际上是用雷电球威胁)让我除了唧唧之外,再带走一只小海鸥。然后我从海老镇的商店里弄到了一些非水溶性染料,涂在新的小海鸥的左翼上,这样就多出了一条条纹。只是没想到匆忙之中选错了性格,这只小海鸥属于较为迟钝的类型,和啾啾原来的性格不符——当时我也没有询问清楚;然而幸亏可以用“精神刺激”这种借口糊弄过去,最终还是没有露馅。

染料虽然不会溶于水,但万一受到物理性的磨损,难免就有可能会被认出来,所以我也不敢在海老镇上逗留太久。临走前,我来到海边,看了看在若叶镇从不可能看见的海。

若叶镇只有湖。果然比起湖来说,大海还真是广阔啊。可惜我的雷电球不会冲浪——

这时,一个穿橙色T恤的胖子见我站在那里,往我这边慢慢靠了过来。他凑近了,神秘兮兮地对我说——

“小伙子,如果你给我一百万,我可以带你看一个很不错的东西哦?”

“一百万?”

我立马想起了意佰万。他又跑到哪里去了呢?这家伙果然还是放浪形骸地挑战道馆去了吗……

“喂……你有没有一百万啊?”

“当然有了。”虽说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是个人金钱持有量的上限,但对付这个早已不在话下。

“给!”我拍给他一百万的天地通银行的纸币。

“这——”胖子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为什么你有……这不科学……”

“这是一百万吧。快带我去看看那个东西吧!”

“这……”胖子不太情愿地,然而还是悻悻地转身带路。到处拿秘密炫耀可不好,他难道没有挨过揍吗?我感到纳闷。

胖子所说的那个东西在一处极其隐蔽的海边洞穴。涨潮的时候一直被海水灌满,只有退潮时才能进入,而且在很深的深处——

“这是……”

我抬起头来,胖子用电灯鱼点着灯,只见被照亮的石壁顶部刻着几行从没见过的奇特文字。还画着几个像是原始人的人拿着火把绕着一个圈跳舞。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胖子以得意的语气道。

“不知道。”

“其实原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发现之后便去请教了古代精灵史的专家,结果发现这几行文字其实是古大陆的语言,它的意思是——咳……”胖子于是背诵了起来:

“圆满之物,

充盈空间。

瞻彼辉光,

至彼乐土。”

“……这是什么意思呢?”我问道。

“不知道诶。”胖子却说,“就连古代精灵史的专家也只知道辨认,却还没有理解它的意思。”

“还有,这些画呢?”

“同样是一个谜。”

“……”

“怎么,是不是觉得神秘得慌?这就对啦……”

于是我们走出了洞穴,又回到了海老镇的沙滩上。

虽然看见了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但还算有所收获吧。我准备启程离开海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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